冗容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股沐浴露的清香,时玄津鼻子灵敏,嗅了嗅空气,问道:“你发情期过了吗?”

    由于1号注射剂上瘾而嫌弃其他普通注射剂,从而欲.火.焚.身了好几天还没好的冗容一脸麻木擦了把嘴角:“没。”

    他今天出门前,嫌弃别扭地打了支经典款099号注射剂,神清气爽了小半天,当下一点感觉都没有。

    要是这是在前一晚,就时玄津这么盘腿坐在他面前,现在时玄津可能真的会被他干到太平洋上去。

    被亲了以后适应良好的时玄津手指轻探,摸到了冗容脖颈后侧,轻轻在那敏感之处按了按。他目光漆黑幽深,薄唇轻启:“想做吗。”

    刚想解释自己毫无感觉,心如止水的冗容话噎在喉咙里,灵活一转,老实道:“想。”

    腺体就好像人第二个私密处,任谁被这么触碰抚摸都会起反应。何况挑事儿的还是他的小白兔室友。

    他眼睛微眯,轻笑。

    以后不能叫小白兔了,这趴在他身上的,他妈分明是只小狼兔啊。

    然而正当两人发乎情止乎礼、情正浓意正切、腺体和狼牙都准备就绪的时候,时玄津突然停住了。

    冗容眼神迷离,环着时玄津的脖子懵懵道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不就标个记么,又没让他干自己,现在这突然的纠结什么呢,贞操?

    时玄津沉默了一会儿,道:“我可能不行。”

    冗容:“???”

    “不行??什么不行,哪儿不行了?”冗容分明感觉自己肾上腺激素飙升,浓甜的omega信息素从身上各处散发出来,箭都已经在弦上准备好要被发了,突然跟他说不行?

    几秒钟后,他忽然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。

    整个房间里,都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的信息素,而时玄津身上清清爽爽干干净净,一点儿味道都没有。

    就像那天时玄津进入厕所后,闻到满屋子的omega香也能维持住冷静。他最初以为是两人信息素匹配度太低的缘故,但后来这个结论被打翻,证明时玄津在说谎,他们之间信息素匹配度应该非常高,这个账他打算事后再跟时玄津算。

    那么既然他们的生物匹配度不低,为什么时玄津碰到他发情也能保持镇定?

    最关键的一点,是为什么他从未闻到过时玄津的信息素?

    上一次,他真正感受到信息素是因为时玄津标注了自己,然后他才知道时玄津是个什么味儿,并因此发觉他和1号注射剂之间的关联——这个账也待会再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