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玄津被迫与冗容对视,眼神有些发愣,冗容想起不久前从绍元给自己发的信息,叹了口气:“下次我不会再让你去这种场合了”

    冗容目光沉沉,带着一丝小心翼翼道:“你……是不是因为王启贤那个傻逼那样说你,所以不高兴了?”

    时玄津否认的飞快: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胡说,否认的那么快那一定是有!他知道王启贤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,但没想到王启贤趁着他走开那么一小会儿都能满嘴喷粪,他就是担心好不容易被他骗回来的时玄津又一声不吭拎箱子走人。

    那他就是扛着把锄头也要把王启贤的坟给刨出来。

    “还说没有。”冗容乐了,指腹抚平时玄津耷拉下去的嘴角,声音难得温柔,“下次离他远点就是,反正没谁瞧不起你。”

    时玄津小幅度地点了头。

    冗容再度提起之前那个问题,他眼睛看着时玄津的头顶,语气中透出一丝紧张:“那,所以你还有没有什么东西给我的?”

    时玄津眉头轻微地皱了皱:“没了吧,还有吗?”

    除了这双被他留下来续命的鞋,他还有留别的东西吗?

    冗容没答他话,自发拉开他的抽屉,露出了里面躺着的一颗小玩意儿。

    那是一个用狗尾巴草编成的戒指,由于时间放的有点久,茎脉已经有些发黄,但编织人编的很仔细,到现在都没有散掉。

    时玄津懵了一下:“你怎么……”

    冗容眼中笑意正浓,带着一丝丝很容易就能被发现的嘚瑟道:“我试过了,大小和我正好对的上,我说你上次手里在捣鼓什么呢,原来是这个。”

    体测前夕的周末,冗容独自在小操场练习时,时玄津刚好打工回来,拿了根狗尾巴草逗他。

    当时他就见时玄津似乎在弄什么小动作,但没想到是这个。

    时玄津盯着这个戒指,不知该说什么。

    冗容的脸越凑越近,低声呢喃:“我查过了,狗尾巴草戒指的寓意是无望的暗恋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拿给我,嗯?”他闭上眼,用自己的鼻尖轻轻地碰了碰时玄津的。

    两人之间呼吸交缠在一起,这动作亲昵又隐蔽,只是那么轻轻一贴,带着点讨好和诱哄。

    因为忘了。随手一编,忘记丢了……还能怎么办。时玄津默然,顺水推舟地揽住了他的腰:“我怕你不喜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