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宇扭头看向他，问：“你怎么知道？你看出来了？”
“嗯。”
江凡生在比今晚肮脏千百倍的墨色俱乐部待过好几个月，那种充斥着欲望的眼神他见过无数遍。所以当他注意到的时候，并没有回头看过去，反而因为太过习惯，完全当做没看见的样子。
“那我就直接说吧，他看上你了，还开出了一个对目前的我来说很好的条件，我实在是……唉。”说完，汪宇又叹了口气。
江凡生似乎对这个结果已经见怪不怪了，点点头说道：“总之，非常感谢您的照顾。”
他没有提出挽留的话，也没有表达不舍和留恋。
这种话，他真的听过太多。不管是对别人说的，还是对自己说的。
他并不相信汪宇面对那么好的条件的时候会出口挽留自己，更不相信自己能有多大的魅力，让人开出那么好的条件只为了得到他这个别人的男伴。甚至是汪宇主动把他送出去也不是没有可能。因为在他跟着汪宇的这个期间，汪宇已经交换过好几次身边的人了。
汪宇听他的回答很满意，想着江凡生果然还是这么乖，多给点好处也是应该的：“但是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，你母亲那边，我会再预支至少一年的费用，若是那位大少爷不要你了，你也能随时回到我身边。”对他来说，和徐家合作取得的巨大利益面前，养一个这么乖的男伴的费用简直就是九牛一毛。
江凡生最后的一点担忧也消散了，他再次向汪宇道谢。但是他感觉不会这么简单。
果然，汪宇继续道：“不过在我们合作还没完全成功之前，你需要好好帮助我，最好能让这个合作持续的更久一些。”
“好的，有什么需求，您尽管告诉我。”
不一会汪宇的住处就先到了，江凡生的家离这不远，他谢绝了汪宇让助理继续送他的好意，自己走回去。
终于走到了公寓楼下，他才像是缓过神来，慢慢蹲在路灯下，看着自己小小的一团影子。
汪宇临走前告诉自己明天就去见一面，看看能不能留下。
明天可能就要离开这里了。
明天可能就要……再次搬家了。说到搬家……他的行李箱因为太破旧了，汪宇给他扔了……对，现在得买个新的行李箱才是。
他打开手机购物页面，发现自己怎么也看不清了，屏幕上也多了几滴水滴，湿润的手触摸着屏幕，总是会误触，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。
而他的第一反应是不能哭，不能肿着眼去和那个男人见面。这才慢慢起身，进了公寓楼，洗漱完之后拿了两个冰袋敷了一会眼睛，就早早睡下了。
汪宇的行动比徐瑰野想象中的快很多。
第二天一早，徐瑰野接到了一个电话，电话中男人声音轻轻柔柔的，听起来很年轻，那人说道：“是徐总吗？汪先生让我帮您送一样东西，你有空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