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秀估摸着乌宏骏不会轻易放过自己,倒没想过他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来她的马架子。

    来了更好,老虎不发威,当她是病猫!

    余秀动作轻快的从小炕上爬起来,摸黑找到别门的手腕粗木棍,等到铁蒺藜和木板做的门被人缓缓推开时,她举起木棍,使出全身力气往那人身上死里打,边打还边喊:“抓贼啊!有贼啊!”

    万籁俱静的夜里,她惊慌失措的声音传得老远,瞬间惊醒不少人,纷纷往声音的方向赶来。

    乌宏骏下午得了余秀的信儿,心里就簇了一团热火,做啥都不得劲儿,还特意洗了澡,屋里收拾的干干净净,就为了能与美人共度春宵的时候,有个好的印象。

    可他坐等右等,美人就是没来,他还以为美人被抓去会议室欢迎那些支边青年,特地跑去会议室瞅了瞅,鬼都没有一个!

    莫名被人放了鸽子,他万分火大,早就想来收拾这个娘西皮的,要不是会议室里新来的支边青年之中,有不少容貌出众的女支边青年跳舞跳得好看,他早就过来给这娘西皮颜色看了。

    之所以这么迟过来,是想着这小娘们住在一群干部之中,要对她动手,只怕会引起大麻烦,只能半夜偷偷来,进屋就堵住她的嘴,直接把她摁炕头上干了,以他的背景关系,她就算吃了亏也不敢跟别人说。

    女人都注重名节,她还是个寡妇,被人干了也只能自认倒霉,谁叫她三番五次拒绝他。

    他主意打得好,却没料到余秀清醒着,人还特别的狠,力气特别的大,他还没进马架子呢,就被余秀一阵劈头盖脸打得毫无招架之地,听见她喊,他顿觉不妙,下意识的要跑,余秀哪会给他机会,上前一脚把他喘倒在地,手中的木棍朝着他不见光的地方一阵猛锤。

    乌宏骏被喘得吐出一口老血,人还没反应过来,又被锤得屁股开花,忍不住的哀嚎起来:“我干你娘的臭娘们!你敢打老子,老子要扒了你的皮!”

    回答他的,是疾风暴雨般落下来的棍影,以及远处拎着马灯,打着电筒,渐渐汇聚的人群。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,余同志,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

    为首的,是住在隔壁马架子的韩延飞,他正在马架子里洗澡,听到余秀的呼叫,只套了条长裤,光着上身出来。

    他目光冷冽,肩宽腰窄,前胸后背有不少伤痕和弹痕,腹部上的倒三角肌肉还滴着水滴,让他看起来野外的野狼,性感又充满危险。

    “韩场长,有贼闯进我的屋子里......”余秀适时摆出一副弱不禁风,可怜无比的模样。

    杏眸浮现一层水光,纤纤手指握住的木棍颤抖不止,就连声音,也带着仓皇凄楚的味道:“我半梦半醒之间,感觉有人在我床边......我害怕极了,拎着棍子拼死自卫反击……没想到,这个贼,竟然,竟然是乌副场长。”

    她本就生的漂亮,此时长发凌乱,一张俏脸惨白无色,秀长黑亮的杏眸满是惊恐之色,风一吹,衣裙长发随风飘舞,看起来像风中摇曳的玫瑰花,看得人心生爱怜。

    乌宏骏和余秀之间的恩怨,整个一分场的人都知晓,当初余秀被逼得嫁去百川村,分场部不少光棍官兵,没少在心里把那乌宏骏骂个狗血淋头。

    如今余秀回来分场部,虽说是变成了寡妇,还拖着俩孩子,可架不住长了一副好皮囊,分场部有不少人蠢蠢欲动着呢。

    大家伙儿想着人家头一天回来,不好打扰,没想到乌宏骏这王八蛋,竟然直接上门强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