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说,是忧昙双生镜里的他帮我的?”顾久离不确定的问。

    印象里谭瑾不像是会多管闲事的人啊。

    纪覃书:“是他,倒是你,如今经脉被废,以后打算如何?是离开渊北隐姓埋名下去,还是继续拿到四国交流大会的资格回渊北。”

    顾久离拧眉:“你明知道答案的,何必还要问我。”

    纪覃书闻言倒是笑了,是啊,褚言有多了解这个人,在他还未彻底清醒前就已经想到了一切。

    “是我多言,可我并不想你日后后悔。”

    顾久离一愣,眼里闪过一丝脆弱,他别过脸去:“若不能回明都洗清冤屈,就算是我死,我也不会瞑目。”

    每每一闭眼,他都能梦见,那些日子里的折磨,那些控诉声一直徘徊在脑海经久不散,还有自己至亲带给他的无尽绝望。

    他仿佛已经沉入沼泽,沉入深渊,怎么挣扎都爬不出来,更看不见曙光。

    “那你可得想清楚,以人之身修习鬼术,会比普通鬼修还要难,且后期会不会有反噬,我也不知。”

    毕竟,没有一个灵修会去转修鬼术的。

    顾久离:“可我又能有别的选择吗?”

    纪覃书怔楞住,是啊,摆在他们眼前的,只有这两条路可以走,他又何必强求。

    两人不再说话,各自靠坐在墙边准备修整一番。

    顾久离刚闭眼,就听纪覃书冷不丁的道:“以我现在的能力只能送你一人离开,你若想拿到四国交流大会的资格回明都,就必须救出夜阑。

    渊北内乱,太子和皇上相继出事,你我已然入局,你就算想抽身也难。

    若是有难,你可以去找江建,他是太子安插在雍王身边的暗棋。”

    上次他去尚城,就是江建带走的夜阑,所以夜琛怎么也找不到夜阑。

    后来,是他傻,将人生生送进了争斗中心,由着人随意拿捏着他的三寸。

    顾久离偏头看了他一眼,随即反问道:“那你呢?”

    纪覃书:“你放心,他们现如今还不敢动我,你只需帮我救出夜阑,只要他醒过来,我们才有机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