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之人是郝家的二公子,名叫郝明,就是那个在珺安城做米粮生意的郝家。他的哥哥郝大公子,正是王若迎那个摔断腿的第一任未婚夫婿。
还真是冤家路窄,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熟人。
王若迎回头一望,就见身着一身暗紫色绸缎长袍的郝明冲她轻蔑一笑。那双丹凤眼,还狠狠的剜了她一眼。瞧他这个样子,就知道是来找麻烦的。
令人在意的是,郝明的身边还站着一位俊秀儒雅公子,不是白清墨又是哪个?
王若迎微一皱眉,这白清墨为何总是这般阴魂不散!
不过,前后两辈子,她还是第一次见白清墨和郝家人亲近。记忆中,他应该和郝明没有任何交集才对。
思及此,王若迎顿觉心底一阵恶寒,白清墨这人心机太深了。上辈子不是他和郝家没有交集,而是自己没发现罢了。
王若迎的目光有意无意落于白清墨身上,崭新的淡青色锦缎长袍瞧着非常惹眼。她没记错的话,这可是杭州那边的新品料子。
似乎是她的眼光太过锐利,让白清墨都有些不好意思,随后就听他开口解释道:“前段时间我为郝老爷写字,这料子是他为表谢意赠予我的。”
王若迎收回目光没有接话,她此刻只想赶紧离开。她不想和白清墨有瓜葛,更不想和那个郝明有纠缠。
所以,她直接无视两人,给身边的采荷采佩使了个眼色,主仆三人就绕过白清墨,沿着小河边往前走。
王若迎的无视和怠慢,让白清墨有些不高兴,脸直接垮到裤.裆。不过他忍功极好,不像郝明那样脾气急,又是年纪小,不高兴三个字此刻已经写在脸上了。
“喂喂喂!你站住!”
前头走着的王若迎好似听不见一般,没回头不说,脚步甚至还快了几分。
郝明受不住了,他可是从小被全家人捧在手心长大,且这王若迎还克的他大哥摔断了腿,如今她又这个态度,这脾气登时就炸了。
他想都没想急走两步,扯着王若迎的衣领子,就将人拽了回来。随后,指着鼻子就骂道:
“你是哑巴?还是聋子?果然是个没教养的!全家都没教养!自己克夫就算了,还让家里登门退亲!你们王家生意做的大,我们郝家也不差!就算我哥哥摔断了腿,你们王家也得把你乖乖嫁过来!别以为有了个县令姐夫就可以目中无人,我告诉你,现在我们家也有官老爷,我三姐夫可是杭州的知府姥爷!”
郝明如今这幅样子,在王若迎看来就是在发小孩子脾气。虽然她不屑与小孩子计较,但他说话忒难听,她也不是个软柿子,什么人都可以捏圆搓扁。
“哦?”王若迎挑眉轻笑,可那笑丝毫看不出温柔,反而充满冷意,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你三姐应该是嫁过去做妾的吧,而且还是排行第八。你喊人家三姐夫,好像不太妥当吧?若说没教养,该是你们郝家。”
“你个贱胚子,居然敢笑话我们郝家!”
白清墨一直都怕郝明会寻王若迎的麻烦,他想讨好王若迎,但奈何郝明他也不敢得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