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太阳都快爬过头顶,朗亦秋在家中的大床上醒来,头痛欲裂。睁眼便瞧见经纪人程鸢黑着脸,旁边飘窗搁着的面盆盛满水。

    “清醒了吗?”程鸢是泰川两大王牌经纪人之一,与杨蕴齐名,主带歌手。她端着面盆,毫不留情的语气道,“没醒可以尝试一下凉水洗头。”说着就要往床上泼。

    “啊,程姐,我醒了,醒了!”朗亦秋睁大眼,掀开被子跳下床。

    程鸢端着盆子开门,扔下一句话:“自己想,昨晚都干了些什么?”

    朗亦秋打了个寒颤,缩回被窝,这才开始努力回忆。她摸了摸唇边有点吃痛的伤口,好像是昨晚强吻时祯,被咬的成果?然后头昏脑闷,捂着嘴就往包房的卫生间跑······

    想象不出的狼狈。

    后来好像时祯送来温水,程鸢把她接回去。

    完蛋,大脑抽筋才干出这码子事,她原本打算制造机会,多和时祯接触,慢慢让对方离不开她。现在,该怎么办?

    朗亦秋四处翻找手机,最后在洗衣机旁边的脏衣篮里掏出深色手机壳包裹的长方块。急不可待地点开微信,旧上海滩风格的头像,一条未读消息。

    “以后群里联系。”

    不祥的预感。

    朗亦秋编辑对不起三个字发送,对话框红色感叹号让她的手蓦地一抖。

    下面提示:消息已发出,但被对方拒收。

    时祯把朗亦秋拉入黑名单。

    救命。

    这是咎由自取,所以朗亦秋没有过分抱怨。她后背抵着冰冷的墙面,侧头注视镜子里的自己,唇角努力弯出上扬的弧度。

    加油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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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两天,戚半夏发觉姜白芷时常衣着单薄地从身边经过,有意无意地回望。十月下旬的燕阳,气温实在不怎么让人顺心,20度不上,13度不下,还没到供暖的时候。戚半夏每次瞅见她穿那么少,都会觉得自己也穿得少,跟着脚下发凉。

    今晚,下班回家的姜白芷把外衣一脱,衣服一换,就往有人的厨房蹿。

    白色吊带v领短衫,腰也没遮住,完全不是她的风格。